这个寒假,章广炜每天都在两重身份的“切换”中度过。
在中央美术学院望京校区,他是一名大二学生;在离校两站地的花家地西里,他是一家美术高考培训画室的讲师。“参加艺考培训的人数明显少了,其他机构的情况也差不多。”三年前,章广炜也是艺考大军里的一员,“那时候要托关系才能进一家好画室,现在连教室都坐不满了。”
虽已临近年关,不少美术培训机构依然没有放弃到央美门口蹲守。“非凡画室”的一位招生人员说,今年头一次出现教室内有空座位的情形,“招一个算一个吧。”
持续火爆十多年的京城艺考培训班,头一回遭遇寒流。
文化分数线,高了!
前天下午,租住在花家地南里的阿龙和几个小伙伴儿忙着打包行李。他一边拾掇画板,一边寻思该如何处理堆积成一大捆的素描、速写。这些都是他从去年暑假起在北京培训班的受训成果。
“老家宁波也下雪了,想回去看看。”19岁的阿龙表情很轻松,比同龄人显得更成熟。这已是阿龙第三次冲击艺考了。一个多月后就是央美入学考试了,可他却选择了放弃。原因是不久前教育部的一纸新规定,美术生的文化课分数不能低于同批次的70%。也因为如此,今年被考生称为史上最难艺考季。“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,大到只能说‘再见’。”阿龙说,原本他的文化课成绩就不好,选择报考艺术院校就是冲着它的分数线较低,现在这个前提不存在了,他只得“认赌服输”。
因为文化课分数门槛抬高,选择退出艺考的并不在少数。在艺考圈摸爬了三年的阿龙加入了不少微信群,在名为“艺考闯关,一起冲”的群里,486人中近40人不想“往前冲”了。
从考前培训班的入座率,也能窥出这一现象。在毗邻通州宋庄艺术区的一处大院内,名为“致胜画室”的100多平方米的教室内,52张桌椅有7处空位。授课的黄姓老师介绍,这都是近两个月来退出的学生。“按理说,万里长征已经走过了八千里,他们不该轻言放弃。”黄老师说,绝大部分孩子担心卡在文化课上。他算了一笔账——如果一本线划在560分,达到70%就接近400分了,这对很多艺考生来说都是一道太高的坎儿。而前些年,文化课只要考两三百分就够了。
临阵脱逃的孩子们固然有苦衷,可在中央美术学院原院长靳尚谊看来,艺考培训班遇冷还在于“一双看不见的调节之手”,那就是艺术市场由狂热回归理性。在他看来,不少孩子学美术,缘于家长的“自作聪明”,“看到一件作品动辄卖出千万元以上,就觉得自己的孩子也行。现在市场开始挤泡沫,家长们也变得清醒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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